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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本王为什么找你们来吗?”赵杼摸了摸大白的头,话中暗意明显。
大白是不喜欢赵杼的,但它刚刚粘过主人了,看在这傻大个对主人不错的份上,便容他摸一摸。可让赵杼摸,并不证明它很爽,赵杼的手跟钢爪似的,力气很大,完全不像主人软软小手摸着舒服,大白喉咙里滚出不满低哮。
黄文兴田修明差点吓趴下。这大白狗看似无害,一身白毛怪好看的,但它张开嘴,那一嘴利牙吓的人肝颤啊!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这大白狗冲进屋子就乱嗅,明明他们俩没坐在一处,一东一西离的远远,这大白狗愣是把他们找出来了!
一上来就死死咬住衣襟不松口,若不是元连命令,只怕腿都要被咬一口!
二人被先前一吓已经心绪不宁,一路上眼神交流,怎么问元连也没给句话,现今看到平王……大白狗乖乖任平王摸,平王还说着似有隐意的话——
两人一下就跪下了,声音喃喃,“王爷有何吩咐……”
“你二人杀了秋坚,怎么,本王抓你们归案有错?”
赵杼锐利目光随意往二人身上一扫,模样白净乖巧的田修明立刻出言反驳:“我们没杀秋坚!我们看到他时他早死了!”
“这么说——当时你二人确在死者房内。”
田修明立刻傻了,看向黄文兴。
黄文兴拍了拍田修明肩,微微叹口气,“事到如今,好像不认也不行了。”
赵杼拍拍大白屁股,让它出去玩,看都没看黄文兴一眼:“讲。”
“那夜,我们的确去了死者房间。”
黄文兴说,他与田修明生情,但因为家里情势,不敢说破,只得暗里来往,为此,他们还将约会地点定在这个风评不怎么好的幽玉台。
说到这里时,黄文兴拉了拉田修明的手,愧疚的说:让你受苦了。目光隐忍又疼爱。田修明咬了咬唇,大胆握住他的手,随后视线快速掠过房间,耳根红透,深深的低了头。
沈万沙拽了拽卢栎袖子,让他看看这一对,再看看赵杼,挤眉弄眼暗意:你们还没人家恩爱呢,都不敢当众说情话的!
卢栎:……
“我与修明相约来此,也不能在明面上来往,需得趁人不注意,重新开个房间,才能得片刻相伴。但那夜,修明的酒里加了料……”
黄文兴说,他与田修明来幽玉台,要各自开房间点人陪乐,不过那都是逢场作戏,不是真的。最近年终戏王争霸赛即将开始,戏子们都卯足了戏,看到稍稍有钱点的公子哥都要努力,田修明的酒里,被人下了春药。
还好到了约定时间,他们各自离席,到约定地点相聚,田修明身子发烫,已然等不了,黄文兴无法,一边架着他往前走,一边找找看哪里有合适的地方,先解决一下。
正好,黄文兴看到秋坚房间里,正走出一个人。这人穿着冬日外出的大衣裳,外披黑色兜帽衣,腰间好像别了什么鼓鼓的,一看就知道是离开房间办什么事,暂时不会回来……起码一时半刻不会回来。
田修明已经不能等,他们做一番不会很久,田文兴就想借房间用用,至多两刻钟,完事了就出来重新开房间。
进去时着急忙慌没注意,做完了,才觉得味道有些不对,挑亮烛光一看,靠窗地上都是血,血泊上还倒着一个人……
两人立刻慌了,田修明差点吓晕过去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还是习武的黄文兴见过这样场面,仔细思考一番,觉得现在就找人来不行,他们要怎么洗清嫌疑?又怎么言说两人关系,为何出现在这里?
就这么出去也不行,他们进来时不小心,踩到了死者的血。
两人一商量,干脆把现场给收拾了,但凡有血的地方全部擦了,尸体移到床底,等第二天,再趁着人不注意,拉铃把下人叫过来……
“你们擦掉自己血脚印也就是了,为什么要把尸体放到床底?”沈万沙不明白。
“那时尸体热着,显是刚死。我与修明不在众人视线前,若我们离开房间后尸体很快暴露,我俩很有可能会有麻烦……”黄文兴握住田修明的手,“不如等到天亮。时间过去越久,仵作验出的死亡时间越不能精确,我与修明虽认识秋坚,但从未说过话有过来往,到时官府根本查不到我们身上,谁知道……”
谁知道有大白狗这样厉害的存在!
“小栎子好聪明!”沈万沙看向卢栎,“跟你想的一模一样呢!”
卢栎却没得意,眉心微蹙,“被褥上有很浓的香粉味。”
“因为不想被人发现,所以我……”田修明微微咬唇,“我换了女装。”
原来如此。卢栎若有所思。
那么这二人看到的,当时从秋坚房间里走出去的人,很可能就是凶手。
赵杼也想到了,问黄文兴:“说说那个穿兜帽衣的人。”
黄文兴也猜到些东西,一点也没隐瞒:“那人个子不高,有些胖,夜里黑,他又穿着兜帽衣,看不到脸……他腰间除了鼓鼓的好像放了个小包外,还有个圆长形硬物,反着金光。”
圆长形硬物?什么东西,令牌?玉佩?
赵杼与卢栎对视一眼,又问了些其它关注的问题。黄文兴既然被逮到,还是在平王面前,早已熄了小心思,全部认真仔细回答,有那记不清的,也直说。
到最后,他请求赵杼,看在他那么配合的份上,求房间里几位不要把他与田修明的事情说出去。
沈万沙翻白眼:“我们像是喜欢暗里传话的小人么!”
“几位人中君子,自不是像……”黄文兴行个礼赔罪,“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
两人把看到的事说完,还不算完,因为秋坚已在凶手身上留下痕迹,但凡嫌疑人都得验一验。
赵杼让二人把袖子捞起来让他看一看。
两人袖子捞起来后,田修明胳膊白生生的,没任何异样,黄文兴的胳膊上……却有几道抓痕。
血痕外溢,皮肉还未长好,非常明显,就是近两日受的伤。
沈万沙立时眼睛睁圆,一把抓住黄文兴手腕,死死瞪着那几道抓痕,“这是怎么来的!”
第295章 可能
黄文兴胳膊上有抓痕,非常明显。
而照秋坚死状分析,他很可能抓伤了凶手……
沈万沙一看到抓痕就激动起来,“这是怎么弄的!”黄文兴是不是凶手是不是!
黄文兴像是被沈万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下意识看向田修明。
田修明脸有些红,眼梢垂下去,“一定……要说么?”
卢栎点点头。有关案情,线索如此显示,怎么也要问一问的。
沈万沙拽住黄文兴胳膊的手不放:“必须说!”
赵杼面色严肃声音清冷:“讲!”
田修明身体颤了一下,头垂的更低了,“那天……呃……我不小心用了催情药,反应有点……激烈。”
沈万沙眨眨眼,再眨眨眼,好像明白了什么……“所以,是你抓伤的?”
田修明羞愧的点了点头。
沈万沙很失望,好不容易找到点东西,结果竟然不是凶手么?他鼓着脸看向卢栎,声音很有些委屈:“小栎子……”
田修明察觉到房间气氛变幻迅速又诡异,心里更虚了,“他背上……也有,要看看么?”像是生怕黄文兴被当做凶手抓起来,田修明非常紧张,甚至上手去扒黄文兴的衣服,好以示清白。
身上只有要抓痕,就代表有嫌疑,可现在对于黄文兴身上抓痕,田修明有正常合理的解释……沈万沙无力摆手:“不用了。”
田修明顿了顿,“……好吧。”这才帮黄文兴整理衣衫。
……
仔细问完两人口供,放他们离开后,沈万沙歪着头问卢栎:“这两人说的是真话吗?他们真的与秋坚的死没关系?”
“证据不足,指他们是凶手没有道理,说他们完全无辜也不能说服众人,”卢栎深深叹气,“还得继续查。希望另外两个人的口供能给我们新的方向。”
“另外两个人?谁?”
“你忘了?”卢栎提醒小伙伴,“肃王府长史任康复和盐铁司度支副使之子刘光启啊。”
沈万沙登时眼睛发亮,拳捶掌心,“对啊,还有他们!我怎么给忘了!”
然后,两个人目光直直看向赵杼。
赵杼无奈,打个响指叫护卫进来,“任康复和刘光启到了没?”
“回王爷,还在路上,照估算,大约还需一柱香的时间。”
“到后直接带上来。”
“是。”
护卫行礼下去后,赵杼看着两个双眼放光的少年:“这下可放心了?”
两个少爷同时回以灿烂的笑。
赵杼差点被卢栎笑脸晃花……
一柱香的时间并不久,卢栎三人只喝了盏茶,说了会话,任康复和刘光启就到了。
大约生活富足,这两个人都长的比较富态,通俗一点解释,就是胖。任康复是肃王府长史,年过中年,他的胖最重要的特点是肚子大;刘光启将将弱冠,皮肤紧绷,他的胖更像是壮,浑身哪哪都肉多。
沈万沙朝卢栎丢了个意味不明的眼色。
黄文兴和田修明可是说过,那时从秋坚房间离开的男人有些胖的……所以这两个,是不是嫌疑人?
二人上来同赵杼行礼,姿势很对,眼神里却都透着些许不满。
卢栎心下微转,猜到了原因。
肃王与赵杼爵位相当,身份地位一样,但肃王长着一辈,赵杼礼应尊敬,连长者身边的猫狗都应该高看一眼,做为肃王府长史,任康复大约觉得自己被怠慢了。而刘光启年纪不大,正是意气风发之时,有叛逆情绪就更容易理解了。
或许在他们看来,赵杼小题大做了,不过死个人,随便处理就好了,如何值得特意问他们口供?就算问,也应派人上门客客气气好生问,你好我好大家好,直接把他们拽到这里算什么?简直无礼又霸道!
赵杼显然不介意别人如何看他,若是在意,他在外面名头不会那么可怕。他指尖敲了敲桌面:“秋坚死前后,你们都在哪里,做什么,仔细说来。”
不管地位还是权力,任康复和刘光启都干不过赵杼,略有不满也只能压下,乖乖回答问题。
任康复说:“那夜友人约我玩乐,我玩的很开心,一直与友人在一起,我可写下名单,请王爷去查证。”
刘光启道:“我也一直在玩,谁来幽玉台不是放松玩乐的,享受戏子们花样伺候都来不及,还有空杀人?你们若不信,只管去四下去问!”
这两人话中意思很明显:他们有不在场证明。任康复还好,怎么也是做长史的,为人处事有度,说话算是恭敬,刘光启直接熊气外露,不耐烦了。
沈万沙虽然自称纨绔,但他认为纨绔也是要有品的,要分时间地点情势的,刘光启这样,他最看不惯,当场发言讥讽,“有人证明又怎么样,漫长一整夜,难道你们不用更衣,不用上茅厕?”
秋坚死因割喉,干脆利落,只要距离不太远,做这件事根本不用多长时间,谎称尿个尿吹吹风解解酒的时间就够了!
任康复面色微凛:“人食五谷,怎能不循环?我确实如过厕,但并未杀过人,王爷尽可派人去查!”
刘光启更是冷笑连连:“如过厕就杀过人?若这是关键线索,那么当夜所有人都是杀人凶手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卢栎拉住沈万沙,轻拍他的背,示意稍安勿躁。他知道,沈万沙只是在说不在场证明没有用,并没有断定这两二人是凶手的意思。许是气氛不协,这二人情绪也过于紧绷了。
“王爷请二位来,只是想知道些当夜情况,沈少爷也没有指认二位是凶手的意思,二位切莫动怒……”卢栎微笑着看向两人,目光清澈视线温和,连话都透着清润之感,很难让人生恶。
见二人平静下来,卢栎看了眼赵杼,表示自己要问话了。
赵杼颌首,示意他随便问。
卢栎点点头,先看任康复:“任长史可认识死者秋坚?”
“认识。”
“平日来往多吗”
任康复摇摇头:“只是认识,平日从未有来往。”
“在幽玉台见过吗?一起玩过吗?当夜知不知道他在这里?”
任康复回想片刻,“我来幽玉台次数并不多,只见过他一次,没在一起玩过,当夜也不知道他在这里。”
“所以你与死者没有任何关系,没有私怨,钱财甚至私情关联。”
任康复点头:“确是如此。”
……
卢栎又转向刘光启:“你可认识秋坚?平时可有来往?”
“我怎么会不认识他!”刘光启磨牙恨道,“也不知道他喂英娘吃了什么迷魂药,英娘只喜欢他!这人负心又滥情,任英娘孤独寂寞夜夜以泪洗面,也不来看她,我砸下多少银子,也没见英娘对我笑一下!”
“英娘?”卢栎心说刘光启还真看上人家了?英娘的确相貌出挑身材火辣,可看年纪并不小了,风尘又轻佻,刘光启这话是真的,还是故意这么说,想隐瞒什么……
刘光启眯着眼阴阴笑道:“也得亏秋坚死了,不然哪天我受不住,也得杀了他!”
这恨意倒不像假的……
卢栎想了想,试着说道:“我见过英娘,的确出挑。”
“何止出挑!”刘光启阴鸷眸色变的多情,“她敢爱敢恨,忠贞无比,是人世间第一奇女子!”
卢栎懂了,这刘光启是真陷进去了。
英娘这样做皮肉生意的,最懂的揣测男人心。英娘不算太年轻,说明她做这一行时间非常久,久到技能熟悉掌握,要哄骗一个年轻男人,各种手段齐下……刘光启这样有点熊的纨绔子弟还真可能中招。
沈万沙在一边没忍住,噗的笑了。
刘光启立刻仇恨转移,怒道:“你笑什么!”
“一个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戏子,你竟说她忠贞……”沈万沙没有瞧不起谁的意思,但事实摆在面前,说英娘敢爱敢恨,甚至奇女子,他不了解,亦不会反驳,可说她忠贞……就是真好笑了。
“你懂什么!”刘光启怒斥,“若非命运坎坷,你以为英娘会沦落风尘?她本是世间最纯洁良善的女子……”
每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,都会自叹命运坎坷,没谁会说我就是喜欢做妓女,就是喜欢出来卖。当然大家性格不同,追求不同,有的人辗转出泥潭,甚至成就一段佳话;有的人沉溺于此,追求轻松享乐的生活;但英娘一把年纪还做这个,并且说这个求怜惜,明显是装模做样。
刘光启连这点都看不清,沈万沙觉得真是傻透了。
跟傻子没共同语言,沈万沙坐到一边,不说话了。
刘光启长篇大论之后,总结:“秋坚如此对英娘,不单是我,所有喜欢英娘的人都看他不顺眼,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!”
……
卢栎问了一会儿,没问出任何与案件有关细节,只知道一点:与刘光启一样喜欢英娘的人,有杀人动机。
他请任康复与刘光启把袖子捞起来,让他看一看手臂。
两人都很配合,撸起袖子……
沈万沙眼睛立刻直了:“小栎子,他们胳膊上都有抓痕!”
卢栎面色微凝,他也看到了。
任康复和刘光启胳膊上,都有很多抓痕,明显是人类指甲造成,有几道还特别深,皮肉外翻,因为用了红,黄黄紫紫甚是难看。
“这是怎么弄的?”卢栎指着他们的伤口问。
“还不是那什么戏王争霸!”刘光启愤愤道,“一个个眉清目秀腰纤腿长的漂亮姑娘,一扯上戏王眼睛都绿了,抢赏银竟然打起来了!”
任康复跟着补充,说是前晚快天亮的时候,有个富商说气氛不够,甩银票让戏子们浪起来……所谓戏王争霸,其实就是看业绩,幽玉台有专人负责统计,谁在最后挣的钱多,谁就是戏王,所以大家最近对挣钱非常积极。富商特别大方,甩银票都不是一百两一张的,而是一千两一张,还特别多,姑娘们很快疯狂,争相抢夺。
姑娘们数量多,这一抢,难免闹成一团,离得近的客人,或者有意劝阻的客人,都跟着遭了殃。
任康复和刘光启表示,他们就是那无辜池鱼,如若不信,可调来当时在场的人问话。
两人讲述完,卢栎赵杼沈万沙心里皆出现七了个大字:怎么可能这么巧!
现场痕迹缺失,好不容易猜到可能性,找到了黄文兴田修明,黄文兴胳膊上抓痕;叫来任康复和刘光启,这两个人胳膊上也有抓痕,解释起来还都特别合理!
沈万沙不如卢栎赵杼稳重,拉卢栎过来说话时不小心漏了黄文兴的名字。
刘光启听到,傲娇的嗤笑出声。
“你笑什么?”沈万沙正在恼怒自己行事不密,怎么能在嫌疑人面前提起别的嫌疑人名字呢!
刘光启摊手:“笑黄文兴喽,又没笑你。”
卢栎觉得刘光启话里有话,便问:“他有什么好笑的?”
“他和田修明有一腿么。”
沈万沙眼睛睁圆,急急看向卢栎:我明明没说田修明的名字,他怎么知道!!
卢栎眸光微闪,这刘光启绝对知道什么。
“怎么他们没同你说么?”刘光启冷嗤,“看你们样子应该叫他们问过话了,他俩没招?”
卢栎神情平静:“招什么?”
“自然是他俩睡了的事。”刘光启别有暗意的笑,“他俩以为自己藏的好,其实早被人看出来了,英娘就知道。不过英娘脾性好,知道他们想保密,不会与别人讲,别人就保不齐了。”
说着说着刘光启散发思维,“戏王赛在即,姑娘们为钱都不择手段了,没准别人也知道了,这俩人杀人灭口?呃,不对,别人是别人,现在死的是秋坚……那就是英娘同秋坚说了,秋坚心黑想勒索谋财,这俩人把秋坚杀了?”
他说完自觉很对,摸着下巴感叹:“还好我的英娘是好人,没想着勒索挣银子,不然现在死的就是她了。不过英娘这专情的毛病得改改了,不是什么男人都值得爱的……”
刘光启说完,任康复非常惊讶:“怎么竟然还有这种事?我一点也不知道。”
“谁叫你不常来?”刘光启冷哼一声,“不是我说你,既然幽玉台给了你份子,你怎么也该上点心。”
……
说着说着,竟然变成幽玉台背后势力交流了。
卢栎与赵杼对视一眼:又多了一条杀人动机。
黄文兴与田修明,可能并非只是偶然路过,他们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