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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确定“是他,就是他!”开始进入感情的流程。可怜的云峰看在眼里,但他很冷静,他依然爱着,以他的方式,仿佛爱是一种天职,只需为她服务就行了。他常常唱王洛宾歌中的两句:“我愿是只小羊,跟在她身旁,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,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。”
可他这样形成诗音的负担。诗音很怕伤害他,这份情实在难以还清。
可怜的诗音也走入痛苦的感情流程,她常常因一事一物将过去、现在、男友、顾杰联系起来。那天晚上,淅淅沥沥的雨,下个不停,诗音哭了,哭个不停,随笔乱画。第二天她才发现纸上画的内容:
秋花惨淡秋草黄,耿耿秋灯秋夜长,
已觉秋窗秋不尽,哪堪风雨助凄凉。
助秋风雨来何速,惊破秋窗秋梦续。
抱得秋情不忍眠,自向秋屏移泪烛。
泪烛摇摇爇短檠,牵愁照恨动离情。
谁家秋院无风入?何处秋窗无雨声?
罗衾不奈秋风力,残漏声催秋雨急,
连宵脉脉复飕飕,灯前似伴离人泣。
寒烟小院转萧条,疏竹虚窗时滴沥。
不知风雨几时休,已教泪洒窗纱湿。
原来不知不觉中将林黛玉的《秋窗风雨夕》背抄下来,不禁失笑。毕竟是爱诗词的人,自己不写还想别人的好东西。在诗音眼里,白话诗永远不及古诗词美妙。翻译过来的“洋货”更不能比。
野人计划
顾杰收不到诗音的邮件,正在想,这个女人并不是想像的那样可怕,不会缠上自己,是自己多虑了,于是发了一个邮件给诗音。他想给诗音同他一群女友一样的待遇,吃饭、喝酒、跳舞、做爱,以后有事办事,没事互不干扰。可诗音不是那些女孩子,她看顾杰的邮件也看透了顾杰的心,没有回。这是诗音的痛苦,她知道顾杰已将灵与肉分离,是社会化出的男人,已失去自然人的特质。可谁能逃离社会呢?于是她想了个做“野人”的计划。
开一辆破车,找一个没人的地方,最好是荒野有草地、小河,带一些简单的食物,在荒野里度几天不食烟火的日子,原始人的日子,感受真正的生命。天地一片青蓝,世界上只有他们俩,两个生命卸掉一切包装,赤条条地奔跑在大地上,放声大喊“找到了,找到了,找到爱了”。饿了他们吃简单的食物。晚上,他们做爱,疯狂的野性的百分之百的爱用性来表现,让性在美中荡漾。这是人类原动力之美,没有商业行为,没有利用关系,没有任务。社会赋予他们的身份,全部抛弃。只是两条生命,不是社会给予的地位象征,不!不要,什么老总,什么责编,呸,随风飘荡去。只是生命,生命才美,五光十色对等的生命,健康的生命,在爱河中漂荡,在大地上谱写乐章,在无数次高潮中,在英勇的勃起中高歌。有本书写道:有了快感你就喊,可惜书中的男主人公一直没喊,被社会压抑的。但野人不同,他们在喊,有快感啦,那声音比小河流水美,为什么不喊?人类原始的美?为什么只有呻吟?扭曲人性!野人做到了,他们放肆地喊叫,赤条条地奔跑,在小河里戏耍,在泥水中打滚,他们远离文明,远离繁华,这样他们消耗着自然的能量,吸收纯天然的空气。最后食物吃完了,再返回文明社会,钻进社会设置的套子,扮演不同的角色。以后怎样呢,诗音没想好,诗音只想先做野人,她要他!诗音一定要对等生命的他。顾杰是个体内有无数能量的男人,自然生命质量和自已对等。她在顾杰心目中的重量和顾杰在她心目中的重量对等吗?前者没问题,后者是诗音疑虑的事,顾杰就是顾杰,商人就是商人,你要他吗?诗音觉得无能为力,但她决定先实施了野人计划再说。
野合(1)
顾杰见诗音不理他,很感兴趣。一直怕女人缠着他,现在看来自己多虑了。这个并不是秦香莲类,是现代派的,有点意思,便频频在邮件里示爱。有一次喝了酒打电话给诗音,坦言爱她,喜欢她的气质。诗音心理明镜似的,怎么办?想和这个男人做野人,容易得很,可做野人的意义不同,对诗音来讲做野人意味最纯粹爱的表示,而对于顾杰来讲如同换个地方和一个新的女友做爱。诗音心里明白,想了一晚没睡着,想想自己是否要求太高了?连张爱玲都借《金锁记》想过了:“她要他,就得装糊涂,就得容忍他的坏。她为什么要戳穿他?人生在世,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?归根究底,什么是真的,什么是假的?”连张爱玲这样的才女,明白得像水晶心肝玻璃人儿,还不是为爱一个胡兰成装糊涂吗?诗音思考了一晚决定给顾杰一个糊涂的爱。
顾杰收到“做野人”计划的信息狂喜,觉得诗音确是异类女子。这个想法实在妙,于是将生意上的事交给副总办,按诗音的方案开了辆旧车,带了简单的食物行李。顾杰想得周到,带了太阳伞、毛毯、被套、睡袋。时至六月,天高气爽,怕晚上有蚊子,又带了蚊香。这样两人出发了,一路风驰,直奔郊野。如同诗音设想的一样,他们在一个有草地,有河流,有树林的地方停下来,首先将太阳伞支起,将毛毯展开来,将食物饮料一一拿出,摆好。顾杰激动不已,跑到小河边捡了石头向河中心扔过去。水溅得很高。诗音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,顾杰跑过来,四目相对,诗音那探究的目光变得模糊,她流泪了,她爱这个人,眼泪流成的“爱河”,真的爱河找到了,她心里狂呼“找到了,找到爱了”,这情形感动了顾杰,两人同时拥向对方,没有语言,两个灵魂,两个肉体糅合在一块,水和泥混在一块,分不清,分不清哪是水哪是泥。
一切和诗音想像的一样,诗音尽情表达她压抑十年的爱,像源泉一样湿润了整个大地。顾杰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“野人”,一个饥荒的野人,一个让他自己变成“野人”的野人。他们将所有的包装卸掉,赤条条地躺着。不知为什么,他第一次那么信任女人,多年来第一次没带安全套。他是个爱洁净的人,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都带安全套,今天他忘了,不!他感觉到诗音是洁白的。他们都累了,太阳也累了,月亮刚醒来,星星眨着眼睛,夜色来临,有些凉意,他们拥抱在一起盖着现代被子睡了……
第二天,他们赤条条地跑进小河戏耍。他们高喊着,用泥涂在身上,当作迷你装,飞快地奔跑,自始至终他们没讲一句话。顾杰几次要讲话,诗音用手指贴在嘴上做个阻止的动作,这是野人。野人是不会讲话的。他们狂奔,在草地寻找能吃的植物,他们找到了磨菇,找到了干树叶,他们烧起了火,将磨菇烤熟。他们吃着,好香,好香,他们欣赏彼此身体的每个部位,他们爱抚、亲吻每个角落,他们深深地接吻,彼此的舌头伸到对方最深处。他们做爱,大声地喊着,回归自然,还原自我。
食物终于吃光了,他们在河里洗了澡,恢复了人样。诗音实现了一个梦想,在回味。顾杰经历了一个异类女子,在回味。在回来的车上,顾杰开口说话:“你以后还会找我吗?”诗音流泪不讲话,顾杰停下来,给诗音擦泪,温和低沉的声音很美:“我不会忘记,怎么?不开心吗?”诗音终于忍不住躺到顾杰的怀里,哽咽地说:“我找了十年,十年。”顾杰大为感动:“你十年?” 诗音说:“你不信?”顾杰说:“不,不,我信,我信!”心想:“怪不得像狼一般,原来饿了十年,一个真正的野人!”心里可怜她便说:“你要求很高,没人能配,我也不配,我不是你想的那么好,其实我是……”顾杰准备说实话了,无非是自己不是专情之人啦,有许多女人啦等等。诗音突然不哭了,低沉喝止:“你不要说了!难得糊涂,我们常常被别人骗得不开心,为什么不骗自己开心点呢?走吧!不要停!”
野合(2)
在诗音痛哭时,顾杰心灵深处受到触动,多年麻木的东西在苏醒。但他马上意识到什么,这个女人要缠上自己了,这个意识刚出来,他便想告诉诗音,自己是不能专情的,不能……谁知诗音不要他说,可见将他的心看透了。顾杰心里佩服,也放下了心。同时自卑起来,知道自己遇上一个极其聪明的女子,把自己早看穿了,自己不过是她实现梦想的工具,哪里会缠上自己?遇上一个不在乎自己的女人,顾杰的自尊心受到挑战,心有不甘,凭什么?凭什么?我的生命在你那里是那么轻?他终于明白一本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》里的一段话:
“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,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到地上,但在历史的爱情诗中,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,于是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,负担越重,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,它就越真切实在,相反,当负担完全缺失,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,就会飘起来,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,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,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。”
此时的顾杰觉得自己的生命如此之轻,轻得不能承受。喔,好厉害的女子。
我不能为你做什么
一天诗音下班回家的路上,碰上管理人员查证件,那些没有证件挑着小担卖杂货的小贩子逃跑着,有几个没跑掉被抓住了。他们像牲口一样被管理人员赶着,东西自然没收,人被押上车,准备带回管理所。诗音看不过眼,便和管理人员讲理,试图讲人性的道理,结果管理人员查她证件,诗音正好没带,便一同被赶牲口似的赶上车。诗音再次争辩,说自己是记者。可一个粗鲁的家伙上来一推,将诗音推倒,裙子拉破了。这样诗音生平第一次享受了“三无人员”的待遇,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关了一天,亲眼目睹了穿着制服的管理人员对被收容的“三无人员”拳打脚踢。她的电话被没收了,不让打电话。最后不得不求这些管理人员,终于打了电话给领导,放她出来。她亲眼看到被打得血淋淋的自称大学生的人在那里哭喊。诗音受了刺激,回来就病了。在病中她详细写了篇报道披露了事实,可社长将稿子压了,因为涉及到收容站与有关管理部门,所以社长不同意发表。“算了”,领导一再安慰她,让她以“大局”为重,就当为单位做贡献了,这些单位有关系呀,不要得罪。最后有关管理部门派人来看了诗音,道了歉,事情这样过去了。
诗音吃了这个亏,云峰帮了忙,替她出了这口恶气。云峰通过关系,将其中一个侵犯诗音的人处分了,诗音气平了。社长来看她,又请她吃饭。诗音将眼光又定位在这个“小飞刀”上面,这次社长明白了诗音的眼光,低下了头。“太监!”诗音的心里这样评价这个男人,心想,为什么诺大个城市找不到一个“男人”?原来全被这个社会阉了?她想起和自己上床的那位高官,在社会上那么神威,在床上却软弱可怜。难道是这个密密麻麻的社会竞争使男性退化?他们只能在妓女身上找到自己的威严?诗音想着。社长见诗音沉默,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让诗音看不起,便说:“诗音对不起,我虽然是社长,可是算什么呀?咱们不是权威机构,如果你的稿子发了,我们不知捅多大的娄子。我知道你委屈,你的稿子写得好,可是诗音,这……你可能因此看不起我,我是早看不起自己的了,其实我比你更难过。我欣赏你,我不能为你做什么,对不起。忍了吧,待有机会我们再解决。你是诗人,才女,这事总得看开,别伤了身体。”诗音始终没吱声,社长又说了些不关痛痒的话,走了。
诗音不会伤身体,半个月后她上班依然如故。过去的事忘记吧!人如果将所有的不愉快记在大脑,如同电脑储存垃圾一样,连电脑都删除垃圾呢,何况人脑呢?诗音忘记这件事,想愉快的事,如顾杰、野人……
没想到自己被甩了
顾杰回来后,精神颇佳,每日给诗音发信息,结果没反应,很失落,心里的不平一点点增加。没想到自己被“甩了”。这种感觉如同初恋、失恋。
顾杰出身贫寒,上大学时和一个女同学谈恋爱,那个沌洁让顾杰自己都不信。那时的他是个傻大个,可是自卑时时伴着他。女同学是高干家庭,这如同一座大山压下来,他有点挡不住。女同学几次提出去他家玩玩,顾杰不敢领回去。顾杰那个家,一贫如洗,当临时工的父亲和扫街道的母亲无论如何不能面对高洁的女同学,他推辞了。他去了女同学家,一进门矮了半截。尽管他有傻大个,可是人家的父母瞧都不瞧他一眼。听女同学说父母不同意他们来往,让他们分手。女同学哭了,当时顾杰有一个意识,一个男人如果一贫如洗,在社会上没有地位,那别奢谈恋爱,恋爱是穷小子谈的吗?殊不见农村多少光棍?可怜兮兮,拿钱也买不到一个伴儿,何况爱情,太高了,太高了,探不到。穷人甭谈情说爱,不见那穷男人找瞎女人、傻女人的吗?他永远不会忘记他的中学老师杨树。他是中学时最优秀的语文老师,但他是农村人,是民办教师,因为穷,三十几岁讨不到老婆,最后找了个傻女人,听说结婚那天只懂得傻笑。杨树让她在结婚证上按手印,她按了,参加婚礼的人直笑。听说杨树从小父母早亡,在最困难时有过偷窃行为,所以好的农村姑娘也不嫁他,没办法找个傻女人,解决生理问题。顾杰的语文基础是杨老师帮着打结实的,所以对杨老师十分敬重。在他上大二那年,听说杨老师得心脏病而死,留下三个孩子和一个傻老婆。这个现实也许不被人相信,但是顾杰亲眼目睹了的。所以顾杰总结一条,一个男人不能没有钱,不能没地位。看那女同学的父亲高高在上的样子,好威风。自己要走一条男人的路。顾杰想明白了,便提出和女同学分手,女同学哭,他也哭,这与其说自己不要她了,不如说被人家“甩了”,只是早晚的事,那门槛高的,自己花十年的时间也未必能爬上去,咋能同床共枕?有位作家说:“没有平等,就没有友谊,没有土地,就没有庄稼。”这爱情不比友情贵重得多吗?当时的心境和目前被诗音“甩掉”的心境差不多。顾杰将这感觉一扫而过,没想到成功的今天也有被甩的困境,这是生平第二次。自从顾杰学业有成,下海成功,被女人宠惯了,只有自己甩别人的,哪有被人甩的理?顾杰生了一段气,不服气,决定忙过业务的事,再去征服诗音。
美是不能破坏的(1)
黄梅仰视顾杰半年了,脖子都快仰断了,终于支撑不住,放弃了顾杰,准备职辞。
辞职报告放在顾杰的眼前,顾杰看着,眼里有点潮湿。黄梅是公司不错的员工,大学毕业招进公司,从普通员工做到售楼主管。她人长得十分亮丽,细高身材,一双费雯丽的猫眼。顾杰第一眼看到她时,便被这个美丽人精迷住了,于是很快提升为主管。顾杰想调她当秘书,但目前的秘书和他有一段旧情,不好换,便让黄梅当主管。也怪顾杰,以为当今时尚女郎都开放,不会有什么麻烦,于是在一次聚会中将黄梅带上,喝了几盅,有几分醉意,便在回来的路上,不知深浅地说了几句醉话,无非是:你好靓啊,我好喜欢你啦之类的屁话,并吻了人家女孩子。谁知黄梅真的爱上他,认真追他。无论他在哪儿,黄梅的电话准打过来。顾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开始躲了,一见黄梅马上就走,一脸严肃。
有一天他将皮包忘在办公室,大约凌晨1点钟他回来取,发现黄梅在门口堵了他。他没办法,让黄梅进来,他吓了一跳,几天没见,这个女孩脸色腊黄,消瘦得病人似的,这双猫眼闪闪发光,怪吓人的,他疑心起来,原来是这么难看?是自己看错了?还是一个美女变魔鬼啦?
“坐!”顾杰拿了皮包本来想走,但又觉得老躲不是办法,不如坐下谈谈。“咳咳,”顾杰咳两声开始说话了,不知怎回事,自己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在念检讨书,“黄梅,对不起,那天我喝多了,侵犯了你,请你多包涵!”顾杰拿一支烟,在办公桌上敲了又敲,但没抽。黄梅低着头一语不发。顾杰又说,你看我孩子都有十几岁了,不是你寻找的人,我不会
离婚,你是个时尚的女孩,前途无量,我不想害你,真的!即使我们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,我也不能为你负责,所以我不想伤害你,当初我没想到你是个传统的女孩,看不出你是个专情的好女孩。”黄梅还是一声不发。顾杰不耐烦了,拿出老板派头从大班椅上站起来:“好了,太晚了,我要回去了,你也休息吧!”黄梅抬起头问:“你对每个女孩都这样吗?”顾杰不知如何回答,如果说“不是”,那不证明自己喜欢她?如果说“是”,那不证明自己是流氓?天底下流氓谁肯承认自己是流氓?而都从内心深处认定自己是正人君子。顾杰想了想,没回答,说:“走吧,明天我有重要的会,走吧!”黄梅走了。
但黄梅的电话不断,无论走哪,电话来问他在哪,干什么,只要他回答,她便放电话,也不烦他。这让顾杰感动,仿佛儿时母亲的关怀,只要自己没事,母亲便不打扰自己。可这女孩火上得严重,每日盯着他。他穿什么衣服,和什么人出去都逃不出她的眼睛。公司里已早有议论,说老总和黄梅关系密切,顾杰实在没办法,还是躲,有时黄梅发脾气,用命令的口气说:“在哪?还不回来,给我回来!”顾杰没办法,这女孩一汪情水没头没脑泼向自己,自己怎么办呢?谁让自己惹人家呢?
他试图和黄梅再沟通一下,便找了黄梅来,两人一起到酒楼吃饭。为表示歉意,他特地点了黄梅喜欢吃的菜。见黄梅吃得开心,便问黄梅为什么不肯放过他。黄梅笑了,几个月来,顾杰第一次看见这个女孩子笑,笑得极其可爱,这才确信自己没看错,这女孩子好靓丽。看了黄梅的脸色,一派天真烂漫,便放心了,又将上次的话重复一遍。黄梅说:“我是我,你是你,问题在于我爱上你,和你没关系,像我小时候爱上瓷娃娃一样,我一定要得到,得不到我烦着呢!”“啊哟!妈的,原来我在她心目中是个瓷娃娃?”顾杰心里一阵惊讶!但对现代女孩的心理,他是不了解的,以为都是逢场作戏之类的,没想到……顾杰不